第128章、原来的模样（1/ 2）
城主不在，此间和零族，就像两头苏醒了的巨虎，都警惕着对方有任何过激的动作，所以凤影从言臻这里得知零族和无垢城有联系后，立即让白衣莫笑派出了人手，打探零族内部的消息。
有此间帮忙，言臻乐得不用自己费力，就能得到更多的讯息，在白衣莫笑的邀请下，安心的在此间住了下来。
不同于此间几位主子的作息，到了晚间，长期和灵体鬼怪混迹在一起的言臻，比白天玩精神的多，至于杨策和风溪，他们一个灵鬼，一个艳鬼，自然更喜欢夜晚。
因为心里搁着事，一人两鬼不约而同的在三更时分爬上了此间茶馆的屋顶。
“肉体凡胎的，不睡觉真的好吗？”看到言臻，风溪愣了愣，又见杨策跟着爬上了屋顶，这才笑吟吟的靠近他们，坐了下来。
“反正死不了。”言臻笑着举起手，透过指尖缝隙看天空的星辰，道:“遥远的东西就是漂亮，要是华盛国的占星楼还在，楼主应该可以从这幅美景中看出很多天机吧。”
“说到天机，你之前对凤影说的话是真的吗？”回想白天的事情，风溪到现在都想不明白，一开始不怎么待见他们的凤影，为什么后来会主动和解。
“你觉得呢？”言臻反问。
风溪摇头。
他是不信的，只是心里总藏着疑问，所以转向言臻另一边坐着的杨策问道:“将军觉得呢？”
“是真的。”
杨策的回答毫不犹豫，言臻忍不住挑眉，笑问道:“对我这么信任？”
“嗯。”杨策点头。
对他这种没有理由的信任，言臻觉得很是温柔，也因此多杨策多了一丝愧疚，毕竟她一直在欺骗他，至今没有告诉他，自己就是他等了七百多年的那个人。
“信任总得有个根据吧！”
此间的几位主子很怪，言臻和杨策这对缔结了式神契约的人和鬼也很怪，风溪初入世间，很多事情都没搞明白，确定言臻不会随随便便将诡鉴召出来欺负灵体鬼怪，他的胆子也开始长大了，但凡有想不通的，都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来。
“诡鉴可重现过去，窥视未来，这是道上人鬼都知道的事情。”杨策从怀中将诡鉴拿了出来，看着它散发出来的幽幽白光，缓缓扬起了唇角。
看着诡鉴，风溪沉默了良久。
良久后，风溪看向言臻:“你真的用诡鉴窥视了凤影的未来？”
“不是我，是大小姐。”
“大小姐？”
“啊。”言臻点头，看着漫天的星辰，仿佛回到了往来居靠窗赏景的日子。
她记得，帝允第一次到往来居找她的时候，也是这样的夜晚，清风拂面，美景星辰，那个名声响彻整个玄道的美艳小姐，身着轻纱罗裙，自黑暗中缓缓走出，有如九重天上的仙子降临凡间，步步生花。
“上古有鉴，照生人功过，录百鬼之形，曰诡！我从无垢城而来，想请言老板帮个忙，不知可否？”
“你是无垢城什么人？”
“帝族帝允，受好友委托，暂代枉死城城主，掌无垢城炼狱。”
“原来是大小姐光临，言臻有失远迎了。”
“远迎就不用了，我此来，是想借言老板的诡鉴一用。”
“你能用诡鉴？”
除了后尘师父，言臻还没见过其他人用过诡鉴，就连被世人称之为绝世天才的音玄，都没办法使用诡鉴，言臻当时也是好奇，才将诡鉴借给帝允，没曾想，这个传闻中的大小姐，不仅有些帝族和无垢城的双重背景做光环，还有世人不知的神秘力量。
帝允当时用诡鉴窥探的，正是凤影的未来。
以前言臻不认识凤影，问帝允，帝允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理由，拒绝回答她，直到今天见到凤影，言臻才知道当初帝允亲自窥视的，竟然是一位神族后裔。
“大小姐用诡鉴窥探出凤影将来要飞升九重天？”一个是玄道出尽风头的大小姐，一个是雾海神族后裔，按理说应该没什么联系才对，可直觉告诉风溪，这事肯定不简单。
“的确，诡鉴当时显示的，是凤影飞升九重天的雷劫，可最后飞升的却是那位复姓白衣的公子。”
“白衣莫笑？他的实力的确很强悍，可和凤影还有那个叫千机的比起来，差了些。”风溪白天和他们三人都交过手，自然清楚他们之间的实力。
言臻点了点头。
诡鉴显示出的未来，她也说不清楚，不过未来是凤影飞升，还是白衣莫笑飞升，她一点也不在乎，她在乎的是……凤影一介神族，为什么会变成怨灵:“后尘师父说过，这世间唯一能够逃脱生死轮回的，就是神族，换句话说，他们根本不会死，可怨灵是在人死后聚集执念才能形成的灵体鬼怪，凤影是神族可她却死了，这事应该是违背规则的，可无垢城一点动静都没有，实在有些古怪。”
“说不定，是无垢城畏惧此间的实力呢。”风溪作为艳鬼，对无垢城的感觉并不好，要他选择的话，他情愿这世间没有无垢城这样的存在。
“畏惧？”言臻皱眉。
掌控诡鉴的几百年，她和无垢城打过无数次交道，直觉告诉她，无垢城绝不是会畏惧某个势力的地方，那座城里的人，就算不是神，也是能和神明平起平坐的存在，单是殷素一人一剑就够整个大陆震动的，更别说那些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长老们。
看出这个理由不能让言臻信服，风溪双手抱着后脑勺，慢慢躺了下去，轻快的提议道:“要不要我去搞清楚这件事情？”
“还是静观其变吧，现在此间还是朋友，我们要是暗中查探，说不定下一秒就成了敌人。”言臻谨慎的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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