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醒来是医院（1/ 2）
何鸿飞紧咬着牙，双眼含泪，想起家里那几十平的小房子，那老掉牙的自行车，存款恐怕连五万都没有。就算考上了大学，恐怕也难以承受学费；就算交了学费，以后交女朋友，也没钱买个礼物；就算有钱买礼物，恐怕也买不起房子，买不起车子，存不起票子，依然要靠父母接济才能艰难的活。他心中涌起一阵酸楚。
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，何鸿飞深吸口气，蹒跚地站了起来。
“知道你为什么打不赢我吗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何鸿飞声音有些颤抖，身体也在颤抖，全身都在痛，恐怕已经被打得胖了一圈了吧。
“那些招式只是输入你的记忆，你连那些招式都没有看完，怎么打得赢我。”长衫青年认真地看着何鸿飞道，“不要小看先行者，他们比你努力的时间长，你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，才能赢。”
何鸿飞咬咬牙，颤抖的双手抬起来，摆出招式；双眼疲惫中带着倔强，望着长衫青年。
“很好。”长衫青年欣赏的看着何鸿飞道，“这次我将给你公平的战斗，让你知道，你受的苦是有收获。”他声音一落，豪迈跨步，一拳击出。
速度好慢。何鸿飞右爪顺势抓向长衫青年手筋。两人你来我往，拆招来式，忽然打得平分秋色，顿时让何鸿飞信心大涨。
何鸿飞忘记了身体的痛，速度越来越快，招式变换间，心头发狠，以轻伤换重伤。忽然，他眼前一亮，一个虎扑，一招柔绳索命，将长衫青年四肢一困，虎爪扣筋。
长衫青年四肢一震，一股巨力袭来，何鸿飞四肢一麻，顿时松了开来。
眼看又要失败，何鸿飞一咬牙，脖子一伸，张嘴欲咬，一招断喉。
长衫青年二指一点，何鸿飞动作一顿，愣在那里，表情怪异，被点穴了。
长衫青年望着远方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，“是不是很奇怪，忽然差点就打赢了我。”
何鸿飞被点了穴，无法动，也不能说，只能僵立在那儿，看着，听着。
长衫青年悠悠道来，“刚开始，我一直按顺序用着那些招式，是要让你熟悉。等你熟悉后，我随意折招，是要让你熟练。等你熟练后，我以内力压你，是在磨砺你的精神，让你不仅学武，还要学会武者的斗志。”
长衫青年忽然一笑，道：“现在，你出师了。”
何鸿飞顿时一愣，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。刚才明明还被打得像条死狗，现在却已经出师了。他心头一动，书上的一招一式清晰浮现，图谱一现，四肢下意识想随招而动，发力秘诀在心。真的是学会了。
“出去后，记得下手不要太狠。”长衫青年转身走向雕纹巨柱之间的雾中。
“**，我以后要怎么进来？”何鸿飞发现能动了，立刻开口问道。
“给你的东西，自己在里面找答案。”长衫青年声音未落，背影已经消失在雾中，声音远远传来。
何鸿飞青肿流血的脸上，满是笑容，身上的痛也觉得值了。我没有放弃，坚持到了最后，成功了。喜悦间，他忽然感觉身心俱疲，在喜悦中睡了过去。
济民医院！
王蓉看看躺在病床上的儿子，擦擦眼角，低叹一声，“鸿飞怎么会遇到这种事，明明没生病的。可这都昏迷一天一夜了，怎么还没醒过来。”
王立邦叹息一声，道：“医生不是说了没事吗，这两天应该就会醒过来的。那车开得也不快，鸿飞身上就一些擦伤。可能是学习累了，过两天就会醒的。”
“你说现在开车的也真是的，开那么快干什么，开慢一点不就能刹住车了。”王蓉心中担心何鸿飞，不仅抱怨起开车的。
“这哪能怪章小姐，要不是章小姐将鸿飞送到医院，说不得鸿飞还一直躺在街上呢。”王立邦摸出烟来，又放了回去，一拍床边喝道，“这小子也真是的，横穿马路也不知道看车。”
“小声点，别吵到别人。”王蓉一拍王立邦道。
“啊。”何鸿飞一身酸痛，吸了口凉气，睁开了双眼。
“鸿飞，你醒了。”王蓉霍地站起来，欣喜地抓住何鸿飞的手，道，“现在感觉怎么样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王立邦神色一动，松了口气，坐在那里关切地看向何鸿飞。
何鸿飞看了眼四周，是在医院，不禁有些迷惑道：“妈，我怎么会在医院？”
“你还好意思问。”王立邦不满地道，“横穿马路也不知道看车，现在被撞进医院了。”
“立邦，少说两句。”王蓉笑着对何鸿飞道，“儿子，别想那么多，好好休息，学校那边妈已经给你请假了。”
“嗯。”何鸿飞忽然醒过来，思绪有些混乱，又闭上了双眼，自己一直都在医院，那修炼武功不会只是在做梦吧？他念头一动，梦中的武功招式清晰出现，轻握双拳，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，完全不似以往那么无力。
‘如果一切都是真的，那自己又是怎么修炼的，难道是精神进入？’何鸿飞想不明白。
“医生，我儿子醒了，你看看应该没问题了吧。“何立邦见医生过来，立刻站了起来。
“嗯。”医生翻了翻病历，问了何鸿飞几个问题，听了一会心跳，道，“没什么大问题，不过最好还是做一些检测。”他说着拿起笔，开了几个化验的单子，递给何立邦道，“现在看起来没什么，但最好还是检查一下。”说完，转身就走。
“谢谢医生。”何立邦看了眼化验单，对王蓉道，“你看着鸿飞，我先去交钱。”
“爸，我没事，不用检查了，何必浪费钱。”梦中学武的过程中，长衫青年讲了许多与人体有关医学知识，何鸿飞对判断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有把握的，知道自己只有一些肌肉拉伤，没什么大问题。
“没事你能躺在医院里。”何立邦怒道，可想想儿子还在住院，黑着脸没再多说，拿着单子去交钱。
“鸿飞，还是检查一下的好，就当是体检了。你昏迷的时候，医生一直查不到原因，万一有什么问题，现在查出来也好早治。”王蓉忽然朝地上唾了几口，道，“你看我这嘴，好的灵坏的不灵。鸿飞，你肯定没事，昨天检查，你身体很健康的，别担心。”
“妈，我没事。”何鸿飞安慰一声，又闭上眼装睡，念头一动，回忆起修炼武功的一分一秒，看着自己被一次次打倒，就觉得肉疼。一切都是真的，何鸿飞翻开无名的国术记忆，从第一页看起，翻过封面的莲花图案，从药方开始看起，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药名，可谓是记忆深刻，那味道，真够难吃的。
“鸿飞，起来了，先去检查一下身体再睡。”何立邦推推何鸿飞道，“能走不？”本来还想说不能走就背你的，可何立邦闭上了嘴，没有说出来。
“能走。”何鸿飞掀开被子，下床站了起来，跟着何立邦去做那坑钱的检查。
一家三口，坐在病床那儿，等着检查结果。
“立邦，要不先通知一下章小姐，鸿飞已经醒了。”王蓉这时推推何立邦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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